關於我在彩雲國男扮女裝這件事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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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我在彩雲國男扮女裝這件事23
林晴夜坐在飛船的臺階上，等到了紅黎深。對方臉上明顯帶著怒意，風風火火地沖了過來。
紅黎深的腳踩在飛船的臺階上，發出的聲音很響。
林晴夜甚至覺得對方的怒氣隨著距離的拉近，在不斷攀升。
看來，紅黎深真的不喜歡被威脅的感覺。其實，林晴夜也不喜歡。他不想被紅黎深一直躲著自己的事實威脅。
他們好久都沒說過話了。
林晴夜從臺階上站起身，然後開啟飛船的門，讓紅黎深進去。
紅黎深抿緊唇，一言不發地走了進去。林晴夜也跟在了後面，進入飛船。
飛船內部也變了樣子，一切都變得很新。林晴夜本來想邀請紅黎深進來參觀，不過他沒想到這次讓紅黎深進來，是因為他們的關系瀕臨破裂。
“你要喝茶嗎？”林晴夜問。
紅黎深掃了一眼明顯變了樣子的飛船，袖子裏的手緊握著。林晴夜以及他周圍的事物真的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發生改變。
那種難以掌控在手裏的無力感讓他有些煎熬。
他並不想回覆林晴夜的話。因為他感覺只要自己開口，他就忍不住想要對林晴夜說些質問的話。
林晴夜真的想要離開彩雲國？
光是這個事實，就讓紅黎深想要逃避。這段時間，他一直躲著林晴夜，也是有這樣的原因。
為什麽林晴夜要掌控自己的情緒？為什麽自己要在意林晴夜在想什麽？
林晴夜是個麻煩。
這都是林晴夜的錯。
這麽想的紅黎深見林晴夜移動，立刻攔住林晴夜，問對方去哪兒？
林晴夜眨了眨眼，指了指廚房所在的方向，說：“我想要幫你泡一些茶。”
紅黎深語氣僵硬道：“我不渴。”
“那我們現在要坐下來聊天嗎？”
“……你寫的那封信是要聊天的意思？我還以為是道別信。”
“如果
你不來，那確實是封道別信。”
交談的話語讓飛船裏的氣氛變得凝滯了起來。
紅黎深的眼睛微紅，最終還是將身體轉了個方向，不想看林晴夜。
林晴夜看著對方背對著自己，很直接地走到了紅黎深的面前。
“我不喜歡你躲著我。”
他最終還是把想要說的話傳達給了紅黎深。
紅黎深再也忍不住了，開口說：“那你呢？動不動就消失，你難道不是在躲著我？”
林晴夜對於這個控訴沒辦法辯駁。因為從結果看，自己那些時間的神出鬼沒，確實沒有顧及紅黎深的感受。
“如果我說我想要去遠一些的地方，你會祝福我嗎？”
“……不會。”紅黎深很直接的坦誠自己的私心，“我不會讓你走。我會毀掉任何能讓你走的東西。”
紅黎深就是一個以自我利益為中心的人。林晴夜就在他的利益裏。他不會讓林晴夜離開。
林晴夜對這個回答並不意外。
這就是他為什麽不想和紅黎深正面起沖突。他深知紅黎深的性格，也能預判到紅黎深的手段。
他原本以為那只是紅黎深不想和他這個朋友分開。但是上一次見面發生的那個在預料之外的吻，讓林晴夜終於明白紅黎深到底在想什麽。
“你該不會真的想要繼續那個婚約吧？”
林晴夜試探性，但又明知故問地將話題繼續展開。
紅黎深臉上露出一絲僵硬的神色，回覆的很別扭。
“我沒有把你當朋友。”
原本對林晴夜傷害很大的“紅黎深沒有把林晴夜當朋友”的話，在那個吻後，已經可以切換成別的理解。
紅黎深一直把林晴夜當做未婚妻。
林晴夜還是有些難以置信。
哪怕他們接了吻。
林晴夜往前一步，與紅黎深的臉靠的很近。
“你真的有想過要和我在一起居住，過著朝夕相處的生活？”
“……和你一起居住會很麻煩。”
“對吧。你也會這樣覺得啊。”
“你什麽意思？你難道在暗指我很麻煩？”
紅黎深有些生氣。
委屈自己，娶林晴夜可是他很久之前就有的想法。雖然他經常會因為林晴夜的舉動，在放棄和堅持之間來回選擇，但是從目前來看，他還是選擇了堅持。當然，也選擇了委屈。
“我只是很驚訝你會把我放在比朋友還有更重要一點的位置。”林晴夜往後退了一步，視線落在紅黎深的唇上，“我也沒想到你會用那種方式……”
林晴夜沒有把話說完，但紅黎深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麽。
紅黎深見林晴夜的目光一直註視著自己的下半張臉，心裏很焦躁。
林晴夜肯定是在看他笑話！
他也覺得那個時候的自己表現得很像個笑話。為什麽要用那麽愚蠢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情緒？如果沒有那麽做，他就不會被林晴夜抓住把柄。
“要再親一次嗎？”
林晴夜的聲音傳入紅黎深的耳朵，打亂了他的情緒。
“什麽？”林晴夜剛才有說什麽？
林晴夜往外走了一步，將拉遠的距離又拉近，很認真地說：“我們再親一次吧。”
紅黎深臉一下子變得通紅。
這次倒不是純粹的憤怒，更多的是羞憤。
“你以為我是什麽人？”
這種事情，怎麽可能要說親就親？
林晴夜：“可以和我接吻的人。我之前還沒有和別人親過……”
紅黎深炸了：“你還想和別人親密？”
“沒有。我沒有和別人親過，也沒有想過和別人親密。”林晴夜解釋，並安撫紅黎深，“我只是想要確定一下我對你的感情。”
“如果是朋友，應該不會有感覺。但那個時候，我好像很喜歡和你接吻。我們親……”
林晴夜還想說下去，就被紅黎深捂住了嘴。
林晴夜是想要把他逼瘋嗎？
為什麽要說出這種話？
紅黎深也很難搞清楚自己此時此刻的感覺，有羞憤，但也有愉悅。
林晴夜好像也喜歡自己。
光是認識到這一點，紅黎深那種緊張的情緒就少了大半。
想要聽過接吻確認感情……的提議，真的很有林晴夜的風格。畢竟對方是個笨蛋，根本思考不了那麽多。
意識到這一點的紅黎深臉上又陰沈了一會兒。他並不想讓林晴夜找別人驗證，也不允許別人靠近林晴夜。
他看著被捂住嘴的林晴夜，說：“那我們就來重覆之前的事。”
林晴夜很開心紅黎深能夠配合。
能夠確認更多的話，這對於自己真的很重要。
“不過，我們還是先吃點東西吧。”
“之後還可以洗漱。”
“然後再……”
紅黎深聽著林晴夜的話，不想再與對方爭論，直接將吻落在了林晴夜的唇上。
他沒有像之前那樣故意咬林晴夜的唇，這次他只是將唇覆在對方的唇上。
其實紅黎深也沒跟別人親過，光是想到和別人親密，他就覺得排斥。能讓自己有想要靠近的，只有林晴夜一個人。但林晴夜總是說出讓他生氣的話，生氣到他也很少想過和林晴夜像現在一樣親吻。
林晴夜感受到唇部的溫熱，楞了一下。看著近在咫尺的紅黎深，他這才知道這一次又是紅黎深先親的他。
不過比起上一次帶著血腥味的吻，對方顯然沒有再咬破他的唇。
上一次，紅黎深很生氣。
這一次……
林晴夜加深著吻，撬開紅黎深的唇齒，和對方繼續親密。心跳加速的感覺讓林晴夜更加確定一個事實。
那就是他喜歡紅黎深。
兩個人在親吻結束後，呼吸都變得急促。
林晴夜伸出雙手，抱住紅黎深。
“我真的喜歡你。”
這是紅黎深第一次被林晴夜抱。
那種被人置於雙臂之間，身體貼近的感覺讓他有點恍神。
林晴夜的話語很是清晰，無一遺漏地被紅黎深接收著。
“我真的喜歡你。”
林晴夜是這麽說的。
紅黎深張了張嘴，卻沒有說出一句話。此時茫然又愉悅的感覺讓他將腦袋埋在林晴夜的肩膀那裏，他的雙手則是在這個時候扣住了林晴夜的背，沒有松開。
林晴夜真的很麻煩。
＊
那天晚上，紅黎深並沒有離開飛船。他和林晴夜一起住在飛船上，在晚上睡覺的時候，林晴夜還把自己在烙陽星的經歷分享給了紅黎深。
當林晴夜說起烙陽星真的常年陰雨，濕漉漉的時候，紅黎深就說紅州才是最好的；當林晴夜提到烙陽星有很多長相奇奇怪怪的宇宙人，他們都可以直立行走，有的是猴子，還有的是豹子，老虎之類的，紅黎深慶幸林晴夜沒有長那麽奇怪；林晴夜還提到了身形很高的巨人，他們可以打怪獸……這個話題，紅黎深參與不了。
隨著林晴夜越說越多，紅黎深最後竟然把林晴夜的話當成催眠曲了。等林晴夜得不到紅黎深回應很久，他才發現紅黎深睡著了。
林晴夜想要關掉床頭的燈時，紅黎深好像又醒了。
“你想要做什麽？”紅黎深有些警惕地看著林晴夜，像是擔心林晴夜會趁他不註意，離開。
林晴夜摸了摸紅黎深的頭，說道：“我哪裏都不去。”他說著，在紅黎深的註視下，關掉了床頭的燈，房間最後歸於一片黑暗。④
林晴夜躺平身體，然後就感覺自己被子下的手被紅黎深握住了。
紅黎深好像還在擔心。
林晴夜扣緊了對方的手指，安撫著對方。
他是不會離開的。
所以，不用擔心。
晚安，黎深。
林晴夜醒來的時候，發現紅黎深在看著自己。對方好像比他醒的還要早，這讓他有些意外。畢竟按照認床的習慣，紅黎深多半會賴床，選擇繼續睡覺。所以，紅黎深不會醒那麽早。
但紅黎深就是醒了。
對方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臉上，沒有任何情緒。
林晴夜眨了眨眼，終究在長久的沈默中開口，問紅黎深為什麽不說話？
紅黎深聽到這話，這才有了更多反應。他將視線從林晴夜的臉上移開，將側著的身體轉過來，看著房間的頂部，說：“我不想說話。”
“那你想要吃東西？”
“你當我是你啊？”
林晴夜從床上坐了起來，他將過於長的發絲攏到耳後，側過臉，問紅黎深：“我們真的會成親？”
紅黎深一聽這話，直接炸了。他盯著林晴夜：“你想反悔？”
林晴夜搖頭：“沒有，只是過於具體的事情讓人有點難以置信。”
紅黎深哼了一聲，無語林晴夜的大驚小怪：“當你成為我未婚妻的時候，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麽具體的一天。”
林晴夜的“應該想到”也就只是第一次親吻的時候，才開始想。今天醒來後，他莫名地就把這個思考提了出來。
他移動身體，將雙手撐在紅黎深的身體兩側，無視一些攏在耳後的頭發又跑了出來。他看著被自己罩在身下的紅黎深，說：“我們真的可以成親嗎？”
紅黎深很氣。
林晴夜是不相信他的話，所以才一再重覆？可是看到對方認真的表情，他就止住了控訴林晴夜過於笨的話。
還有——
林晴夜為什麽要用這種姿勢和他說話？紅黎深被對方的舉止桎梏住，根本沒有活動的空間。林晴夜是想要用居高臨下的舉止給自己威脅嗎？
紅黎深可不會害怕對方的威脅。
他伸出手，攬住林晴夜的脖子，拉近了他與林晴夜的距離。然後在林晴夜沒有提防的時候，咬上了林晴夜的脖子。
看著落在林晴夜皮膚上的牙印，紅黎深原本的不滿消減了大半。
林晴夜摸了摸脖子的牙印，臉上露出茫然的表情。
紅黎深什麽時候喜歡咬人了？
之前是嘴，這一次是脖子，雖然不怎麽疼，但是那都是紅黎深之前絕不會做的。
林晴夜的手指下意識地摸向紅黎深的唇角，甚至想要讓對方張嘴，讓他探究一下對方咬人的牙齒。不過幾秒後，他又覺得這種想法很奇怪，於是就放棄了。
紅黎深不斷地被碰觸唇角，原本底氣十足的心情不免出現了洩氣情況。林晴夜這是想做什麽？難道對方是想要用這種方式表達對自己的喜歡？還是說，林晴夜想要再和他親密一點，就像昨天那樣？
緊張使得紅黎深抿了下唇，他的呼吸都變得有幾分急促，眼睛也在盯著林晴夜的唇。
如果林晴夜要親，他也不是不能配合。畢竟他們是要成親的人，這種事情當然可以做。
紅黎深等著林晴夜開口，林晴夜確實也開口了。不過，和親密的話語無關，而是表示自己要起床了。
紅黎深：“……”
＊
林晴夜在之後把送給紅黎深的禮物都拿了出來，有拍立得、攝像機、自行車還有其他東西。
剛開始，紅黎深並不清楚拍立得的使用原理。等林晴夜示範，並對著紅黎深拍了照片，並將照片遞給對方，對方這才感覺到了拍立得的有趣。
林晴夜說他準備了一千張的相紙，讓紅黎深盡管拍。說完，他還拿出幾本相冊，說拍好的照片可以放在這裏。
林晴夜還有一本相冊，記錄了林晴夜在宇宙的生活。他還分享給了紅黎深，讓對方真實地看到彩雲國之外，宇宙中還有什麽。
紅黎深看著照片裏出現的奇怪生物，伸出手捏著林晴夜的臉，問：“你很願意待在那裏？”
林晴夜：“唔。我只是觀光。如果可以，下次我也想帶你去。”
紅黎深松開捏住林晴夜臉的手，嚴肅表示：“我可沒有說我要和你去這些地方。還有，你忘了嗎？如果你敢逃走，我真的會毀掉任何能幫你逃走的東西。”
“我沒忘。”
林晴夜說：“所以，在帶你去之前，我一定會問你。另外，我並不會逃走。”
紅黎深並不相信林晴夜的話。
但他又沒辦法直接否定對方。
如果林晴夜還不習慣“他們真的會成親”這件事，那就培養習慣。
“玖瑯一直問我們什麽時候成親？”
“……嗯，這好像是他會問的問題。”
林晴夜沒辦法忽視紅玖瑯在很多時候的存在感。
紅黎深：“你要是不想那麽快成親，也可以。不過條件是要每天和我見面。”
這是紅黎深在之前就提過的要求，那個時候林晴夜沒辦法做到。現在紅黎深又在這個時候提起，明顯是在試探林晴夜會不會離開彩雲國。
“可以。”林晴夜很爽快地答應了。
紅黎深有點郁悶。
林晴夜就那麽不想快點成親？
＊
林晴夜和紅黎深關系變好後，他把為紅秀麗準備的禮物送給了對方。有兔子玩偶，還有晃一下就會出現雪花的，有小屋，森林背景的水晶球。
紅秀麗很喜歡禮物，直接摟著林晴夜的脖子，喊林晴夜姐姐。
紅黎深拍下紅秀麗可愛的照片，放在相冊裏。他很高興林晴夜送的這個禮物，他可以保存可愛侄女的小時候照片，不過他有點困擾秀麗對林晴夜的稱呼。
林晴夜並不是秀麗的姐姐。
林晴夜是作為秀麗叔叔，也就是他的妻子。秀麗應該叫林晴夜嬸嬸。
不過如果真的要他糾正，林晴夜估計會很直接的說自己不是嬸嬸。
紅黎深處在糾正還是不糾正的選擇中。最終，選擇了擱置。
等秀麗再長大一些，她肯定會叫出正確的稱呼。那個時候，林晴夜估計會顧及秀麗已經有記憶了，不會做類似於“我不是嬸嬸”的澄清。
只是紅黎深沒想到自己可愛的侄女會在之後和兄長他們離開紅州，去了紫州。
這……是玖瑯的手筆。
雖然玖瑯有可以做這件事的理由，因為自己現在已經是紅家宗主。不少紅家內部的人對被忽略的長子，也就是兄長頗有微詞。為了不讓事情變得更加被動，玖瑯讓兄長離開了紅州，去了紫州。
當然，在紫州那裏，已經備好了兄長他們居住的宅邸還有仆人。
可是，紅黎深還是很生氣。
玖瑯真的會不聲不響做一些事情，搞得紅黎深有些被動。
紅黎深在從紫州回來後，對林晴夜說要參加國試。這樣，他就能待在紫州那裏當官，可以和兄長他們經常見面。
林晴夜聽到對方這麽說，想了一下，“你即使不參加國試，也可以當官吧。畢竟你是紅家的人啊。”
貴族總有自己在朝廷立足的渠道和機會。
紅黎深：“這是兄長的要求。”
林晴夜聽這話，只能鼓掌，為他加油了。
那紅黎深就努力吧。
自己就不奉陪了。
紅黎深見林晴夜如此表現，說讓林晴夜跟著自己一起看書。
林晴夜震驚：“我可沒有想要入朝為官的想法。”
紅黎深回覆：“我也沒有想要讓你當官。你要是以男裝身份進入朝廷，只會成為我的弱點。”
那個時候，別人不會拿紅黎深怎麽樣，但絕對會找林晴夜麻煩。紅黎深並不是為了什麽國家社稷才入朝為官。
說實話，紅黎深討厭現在坐在王座上，讓兄長變得不自由的王。如果國王直接暴斃，紅黎深還會高興地點上兩串鞭炮，恭祝禍害離開這個世界。
“那你為什麽要讓我跟著讀書？”
“按照你的聰明程度，根本就不用看書吧。”
林晴夜一邊好奇，一邊又誇讚紅黎深很聰明。
紅黎深哼了一聲，接受林晴夜的誇讚。但這並不代表他就直接放棄對林晴夜的時間安排。
“如果不讀更多的書，萬一你在紫州被人又用輕浮的說辭糊弄，那就不好了。”
“啊？”
林晴夜一時不明白紅黎深的話。
紅黎深註意到對方茫然的表情，眉頭微皺：“你忘了藍州的事？”
“那……都過去很久了。”
“沒有記起，也是很正常的事啊。”
難道紅黎深還在計較藍州的事？
林晴夜無奈。紅黎深的記仇筆記本上好像就沒有劃掉那一說。
紅黎深：“你要是不記得，那就不要再記起了。不過，該要讀的書，還是要讀的。”
林晴夜感覺紅黎深在有些事情上真的很較真。
“那我讀完書之後，會達到寫情詩的水平嗎？”
“……你要給誰寫情詩？”
紅黎深突然後悔自己所提的安排了。他不能給林晴夜任何可以對別人傳遞好感的機會。
“給你寫。”
“不過我還不會。”
林晴夜很坦誠。
對上林晴夜認真的目光，紅黎深忽略加快的心跳聲，說：“你還是不要寫了，我怕我還要糾正你在用語上的錯誤。”
林晴夜睜大了眼睛，思索紅黎深的話，然後點了點頭。
“那我就不寫了。”
“……”
紅黎深郁悶了。
本來他想讓林晴夜讀書，並不是為了所謂的情詩。但林晴夜非要提起，提起後，又表示了放棄。這導致他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響。
他想要收到……
嘖，為什麽他要在意這種東西！自己又不在意那種文字類的東西。林晴夜現在就在自己身邊，他已經滿意了，為什麽他想要……
沒辦法直接說明的紅黎深在密閉的房間，親吻林晴夜的時候，那種力度難以抑制地暴露了自己的心情。
林晴夜也覺察到紅黎深情緒的不穩，楞神，但還是沒有停下，詢問紅黎深。他喜歡和紅黎深做親密的事。林晴夜輕咬紅黎深脖子時，對方明顯地瑟縮了一下，可對方環著林晴夜脖頸的手卻沒有做出松開，或者直接推開林晴夜的事。
其實，他們也沒有做更親密的事。
現在做的，無非是親吻臉龐，耳朵，還有脖子。
而且，林晴夜發現紅黎深一個特點。那就是即使黎深會因為愉悅而想要抗拒，可嘴上，身體所體現地就是強撐。對方好像把親密都事當成一直變相的比賽。要是怯弱了，就輸了。
紅黎深咬著林晴夜的唇，想要以此報覆林晴夜剛才對自己的所作所為。林晴夜則是任由對方在自己嘴唇肆虐，手攬上對方的腰。
林晴夜在之後跟著紅黎深一起學習，在對方拿到紅州州試第一名的時候，給了紅黎深一封信。
紅黎深本來以為是所謂的邀請信，比如去哪裏玩。但看到上面的文字，他整個人處於欣喜、緊張、懷疑的狀態中。
那是一封情書。
看著不斷被提及的喜歡自己，紅黎深心情特別好。但他不清楚林晴夜為什麽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情書。他也沒有要求林晴夜寫情書。
還有——
林晴夜該不會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吧？
患得患失的紅黎深準備找林晴夜問個明白。被詢問的林晴夜用著平靜的語氣說：“我總要讓你驗收一下我的學習成果啊。黎深，你覺得我這封情書放到彩雲國內評比，會不會拿到第一名？”
紅黎深伸出手，戳了下林晴夜的額頭，問：“你還想讓其他人看？”
林晴夜：“因為是你教我的，而且這封情書也是給你的，我寫的很真誠……”
林晴夜真是麻煩。
紅黎深高傲地擡起下巴，表示自己沒有讓別人對自己收到的情書指指點點的興趣。所以，林晴夜還是放棄那種提議吧。
林晴夜遺憾地說道：“真可惜。黎深你能拿州試第一，我覺得我在你指導下寫的情書也能拿紅州情書榜單的好名次。”
“你就那麽想讓別人知道你寫了封情書？”
“沒有。我只是想表達我的感情很真摯。”
林晴夜還真是會說話。
紅黎深哼了一聲，最終說在去參加國試之前，他想要去登山。
“你想去看日出？”
“你不想看？”
“要是小屋裏有很多吃的，我倒是想看。”
“……”
＊
林晴夜最終和紅黎深在夜裏登上了山頂，並在山頂旁的小屋休息。
晚上睡覺的時候，紅黎深提到了等國試之後成親的事。這讓本來要睡覺的林晴夜一下子睡意全沒了。
林晴夜側過頭去看紅黎深，小屋內還留有一盞燈，昏黃的燈光透過床帳，讓林晴夜註意到此時紅黎深也在看著自己。
只是這次，林晴夜沒有再問“真的要成親”的話，而是說：“那就成親好了。”
他能看到紅黎深因為他的話眼裏閃過莫名的情緒。然後——
紅黎深的吻就落在了他的唇上。
林晴夜明白對方在開心。
林晴夜也很開心。
他回吻著紅黎深，兩人好像都沒有了之前的克制，等到回神，林晴夜就註意到了此時他正撐在紅黎深身體的兩側，看著此時呼吸有些急促的紅黎深。
兩人都……帶著情動，以至於寢衣下的身體都出現了反應。而彼此，都能感覺到對方的變化。
林晴夜從紅黎深身上起來，躺了回去。他原以為事情就這麽結束了，結果紅黎深卻在此時覆在他身上，親吻著他的唇。
床帳內的氛圍好像又變得暧昧了起來。
林晴夜感覺紅黎深在掌握所謂的主動權，但他並不想認輸。兩人在親吻中較勁，肢體也在互相競爭。房間內的聲響表明了他們在較勁。
最終，紅黎深再次被林晴夜壓到了身下。不過比起之前紅黎深的衣衫完整，此時的紅黎深寢衣已經松開了，大片的皮膚暴露在空氣裏。
林晴夜低下頭，親吻著紅黎深的皮膚，紅黎深很想把作亂的林晴夜推開，但又拒絕不了那吻。
混蛋。
在林晴夜占據
自己更多心神的時候，紅黎深的呼吸變得越發急促。自己的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，但那種動靜與愉悅卻在表明自己的神智並沒有離開身體。
紅黎深的手扣著林晴夜的肩膀，在林晴夜的動作下，忍不住在對方的背上留下痕跡。
“黎深。”
“這裏好舒服。”
林晴夜明顯也沈浸在愉悅中，而且本能地讓愉悅變得更多。
他喜歡和紅黎深做親密的事。
在房間的黑暗被第二天的時刻漸漸驅散，房間內的動靜依舊沒有停下。
紅黎深和林晴夜此時擁抱著，他的腰被對方桎梏著，逃脫不了對方的攻勢。他有氣無力地咬著林晴夜的皮膚，想要報覆，但卻換來了林晴夜更多的反擊。
他有點後悔自己之前所做的事了，以至於讓他喪失了主動權。
最終，林晴夜和紅黎深都沒有看到日出。
＊
紅黎深在那之後，罕見地沒有對林晴夜發脾氣。可能是因為一旦提起，自己的自尊心絕對會因為提起的事受到不小打擊。
不過那種親密的事，在坐上去紫州的馬車時，他們就沒有再做了。
這讓林晴夜有些遺憾。
他認為那種事絕對能夠加深他們的關系。
但對上紅黎深防備的眼神，林晴夜只能把嘴閉上，表示自己會安靜。
其實，去紫州的話……
林晴夜有打算用飛船過去，但被紅黎深拒絕了。
“現在的王還沒死，你還是安靜一點吧。”
“王死不死，和我乘坐飛船有什麽必然關系嗎？”
“他身邊可是有不少雙眼睛。他能輕易掌控紅家，當然也不會那麽容易放松對紅家的戒備。”
“你知道的好多。”
“哼。我現在就期待王快點死。”
林晴夜聽著紅黎深的話，只能讚同對方的期待。當然，還有要和對方坐一輛馬車去紫州。
這是林晴夜第一次用馬車這種較為原始的交通工具，出遠門。他有點新奇，當然還有不適應。畢竟馬車可沒有汽車好，還有這裏的道路也不都是平坦。哪怕紅家的馬車再好，也受不了路的顛簸。
在去紫州的路上，紅黎深還撿了一個小少年。按照小少年的話，他原本是被拐到村子裏，被村子裏的人祭祀給山神。
“彩雲國有神明嗎？”
林晴夜不理解，“就算有，吃人肉的神明，比起神明，更像是妖怪吧。”
“我其實很擅長和妖怪，嗯，或者怪獸打架……”他本想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小少年，然後就被紅黎深用拍額頭的方式制止了。
“不要說出讓他沒辦法理解的話。”
“噢。那我換一個說辭。你好，我是林晴夜，這位是紅黎深，我們正在去紫州王都的路上。你……大概被紅黎深收養了。”
紅黎深：“我哪有想要收養他？”
林晴夜：“你不是有些在意自己兄長收養了個少年嗎？”
紅黎深確實有些在意。
林晴夜對著小少年說：“以後，我們都是一家人了。你可以稱呼我……”
說到稱呼，林晴夜有些犯了難。
雖然他現在穿的是女裝，但是他可不想在稱呼上吃太多虧。
“你就稱呼晴夜夫人好了。”紅黎深的話在這個時候傳了過來。
林晴夜很覆雜。
“我們現在還沒成親。”
“那你想讓對方稱呼你為姐姐嗎？”
“……也不是不行。”
“林晴夜！”
兩人有來有往的爭吵讓小少年有點懵，他們的關系好像很好，但又好像不太好。
到了紅家位於王都的宅邸，紅黎深就拿著字典翻找給小少年取名了。林晴夜很佩服，他感覺紅黎深會成為一個很好的父親。
紅黎深聽到這話，嘴角微抽。
“我只是想要體會一下兄長養孩子的辛苦。”
雖然是這樣，但是這也不妨礙紅黎深做了件好事。
林晴夜：“那你加油。”
“你想不管他嗎？”
“沒有。我只是認為照顧孩子不算特別辛苦，尤其是他已經很大了，而且看上去還很乖。”
“……”
＊
小少年並沒有姓氏，他原本的名字是光。紅黎深最後給他取了新的名字，叫絳攸，姓氏是李。
“李絳攸嗎？”
“挺好聽的。”
“這樣我們都有‘木’這個偏旁部首共同點了。”
林晴夜很高興。
李絳攸也因為林晴夜的話而高興了起來。
紅黎深感慨林晴夜還真是會拆字。
＊
紅黎深之後就去預備學舍準備國試了。林晴夜本來不用擔心，但看到被關在監牢裏的紅黎深，他就不淡定了。
“你確定你是來參加國試，而不是監牢考試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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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晴夜坐在飛船的臺階上，等到了紅黎深。對方臉上明顯帶著怒意，風風火火地沖了過來。
紅黎深的腳踩在飛船的臺階上，發出的聲音很響。
林晴夜甚至覺得對方的怒氣隨著距離的拉近，在不斷攀升。
看來，紅黎深真的不喜歡被威脅的感覺。其實，林晴夜也不喜歡。他不想被紅黎深一直躲著自己的事實威脅。
他們好久都沒說過話了。
林晴夜從臺階上站起身，然後開啟飛船的門，讓紅黎深進去。
紅黎深抿緊唇，一言不發地走了進去。林晴夜也跟在了後面，進入飛船。
飛船內部也變了樣子，一切都變得很新。林晴夜本來想邀請紅黎深進來參觀，不過他沒想到這次讓紅黎深進來，是因為他們的關系瀕臨破裂。
“你要喝茶嗎？”林晴夜問。
紅黎深掃了一眼明顯變了樣子的飛船，袖子裏的手緊握著。林晴夜以及他周圍的事物真的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發生改變。
那種難以掌控在手裏的無力感讓他有些煎熬。
他並不想回覆林晴夜的話。因為他感覺只要自己開口，他就忍不住想要對林晴夜說些質問的話。
林晴夜真的想要離開彩雲國？
光是這個事實，就讓紅黎深想要逃避。這段時間，他一直躲著林晴夜，也是有這樣的原因。
為什麽林晴夜要掌控自己的情緒？為什麽自己要在意林晴夜在想什麽？
林晴夜是個麻煩。
這都是林晴夜的錯。
這麽想的紅黎深見林晴夜移動，立刻攔住林晴夜，問對方去哪兒？
林晴夜眨了眨眼，指了指廚房所在的方向，說：“我想要幫你泡一些茶。”
紅黎深語氣僵硬道：“我不渴。”
“那我們現在要坐下來聊天嗎？”
“……你寫的那封信是要聊天的意思？我還以為是道別信。”
“如果
你不來，那確實是封道別信。”
交談的話語讓飛船裏的氣氛變得凝滯了起來。
紅黎深的眼睛微紅，最終還是將身體轉了個方向，不想看林晴夜。
林晴夜看著對方背對著自己，很直接地走到了紅黎深的面前。
“我不喜歡你躲著我。”
他最終還是把想要說的話傳達給了紅黎深。
紅黎深再也忍不住了，開口說：“那你呢？動不動就消失，你難道不是在躲著我？”
林晴夜對於這個控訴沒辦法辯駁。因為從結果看，自己那些時間的神出鬼沒，確實沒有顧及紅黎深的感受。
“如果我說我想要去遠一些的地方，你會祝福我嗎？”
“……不會。”紅黎深很直接的坦誠自己的私心，“我不會讓你走。我會毀掉任何能讓你走的東西。”
紅黎深就是一個以自我利益為中心的人。林晴夜就在他的利益裏。他不會讓林晴夜離開。
林晴夜對這個回答並不意外。
這就是他為什麽不想和紅黎深正面起沖突。他深知紅黎深的性格，也能預判到紅黎深的手段。
他原本以為那只是紅黎深不想和他這個朋友分開。但是上一次見面發生的那個在預料之外的吻，讓林晴夜終於明白紅黎深到底在想什麽。
“你該不會真的想要繼續那個婚約吧？”
林晴夜試探性，但又明知故問地將話題繼續展開。
紅黎深臉上露出一絲僵硬的神色，回覆的很別扭。
“我沒有把你當朋友。”
原本對林晴夜傷害很大的“紅黎深沒有把林晴夜當朋友”的話，在那個吻後，已經可以切換成別的理解。
紅黎深一直把林晴夜當做未婚妻。
林晴夜還是有些難以置信。
哪怕他們接了吻。
林晴夜往前一步，與紅黎深的臉靠的很近。
“你真的有想過要和我在一起居住，過著朝夕相處的生活？”
“……和你一起居住會很麻煩。”
“對吧。你也會這樣覺得啊。”
“你什麽意思？你難道在暗指我很麻煩？”
紅黎深有些生氣。
委屈自己，娶林晴夜可是他很久之前就有的想法。雖然他經常會因為林晴夜的舉動，在放棄和堅持之間來回選擇，但是從目前來看，他還是選擇了堅持。當然，也選擇了委屈。
“我只是很驚訝你會把我放在比朋友還有更重要一點的位置。”林晴夜往後退了一步，視線落在紅黎深的唇上，“我也沒想到你會用那種方式……”
林晴夜沒有把話說完，但紅黎深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麽。
紅黎深見林晴夜的目光一直註視著自己的下半張臉，心裏很焦躁。
林晴夜肯定是在看他笑話！
他也覺得那個時候的自己表現得很像個笑話。為什麽要用那麽愚蠢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情緒？如果沒有那麽做，他就不會被林晴夜抓住把柄。
“要再親一次嗎？”
林晴夜的聲音傳入紅黎深的耳朵，打亂了他的情緒。
“什麽？”林晴夜剛才有說什麽？
林晴夜往外走了一步，將拉遠的距離又拉近，很認真地說：“我們再親一次吧。”
紅黎深臉一下子變得通紅。
這次倒不是純粹的憤怒，更多的是羞憤。
“你以為我是什麽人？”
這種事情，怎麽可能要說親就親？
林晴夜：“可以和我接吻的人。我之前還沒有和別人親過……”
紅黎深炸了：“你還想和別人親密？”
“沒有。我沒有和別人親過，也沒有想過和別人親密。”林晴夜解釋，並安撫紅黎深，“我只是想要確定一下我對你的感情。”
“如果是朋友，應該不會有感覺。但那個時候，我好像很喜歡和你接吻。我們親……”
林晴夜還想說下去，就被紅黎深捂住了嘴。
林晴夜是想要把他逼瘋嗎？
為什麽要說出這種話？
紅黎深也很難搞清楚自己此時此刻的感覺，有羞憤，但也有愉悅。
林晴夜好像也喜歡自己。
光是認識到這一點，紅黎深那種緊張的情緒就少了大半。
想要聽過接吻確認感情……的提議，真的很有林晴夜的風格。畢竟對方是個笨蛋，根本思考不了那麽多。
意識到這一點的紅黎深臉上又陰沈了一會兒。他並不想讓林晴夜找別人驗證，也不允許別人靠近林晴夜。
他看著被捂住嘴的林晴夜，說：“那我們就來重覆之前的事。”
林晴夜很開心紅黎深能夠配合。
能夠確認更多的話，這對於自己真的很重要。
“不過，我們還是先吃點東西吧。”
“之後還可以洗漱。”
“然後再……”
紅黎深聽著林晴夜的話，不想再與對方爭論，直接將吻落在了林晴夜的唇上。
他沒有像之前那樣故意咬林晴夜的唇，這次他只是將唇覆在對方的唇上。
其實紅黎深也沒跟別人親過，光是想到和別人親密，他就覺得排斥。能讓自己有想要靠近的，只有林晴夜一個人。但林晴夜總是說出讓他生氣的話，生氣到他也很少想過和林晴夜像現在一樣親吻。
林晴夜感受到唇部的溫熱，楞了一下。看著近在咫尺的紅黎深，他這才知道這一次又是紅黎深先親的他。
不過比起上一次帶著血腥味的吻，對方顯然沒有再咬破他的唇。
上一次，紅黎深很生氣。
這一次……
林晴夜加深著吻，撬開紅黎深的唇齒，和對方繼續親密。心跳加速的感覺讓林晴夜更加確定一個事實。
那就是他喜歡紅黎深。
兩個人在親吻結束後，呼吸都變得急促。
林晴夜伸出雙手，抱住紅黎深。
“我真的喜歡你。”
這是紅黎深第一次被林晴夜抱。
那種被人置於雙臂之間，身體貼近的感覺讓他有點恍神。
林晴夜的話語很是清晰，無一遺漏地被紅黎深接收著。
“我真的喜歡你。”
林晴夜是這麽說的。
紅黎深張了張嘴，卻沒有說出一句話。此時茫然又愉悅的感覺讓他將腦袋埋在林晴夜的肩膀那裏，他的雙手則是在這個時候扣住了林晴夜的背，沒有松開。
林晴夜真的很麻煩。
＊
那天晚上，紅黎深並沒有離開飛船。他和林晴夜一起住在飛船上，在晚上睡覺的時候，林晴夜還把自己在烙陽星的經歷分享給了紅黎深。
當林晴夜說起烙陽星真的常年陰雨，濕漉漉的時候，紅黎深就說紅州才是最好的；當林晴夜提到烙陽星有很多長相奇奇怪怪的宇宙人，他們都可以直立行走，有的是猴子，還有的是豹子，老虎之類的，紅黎深慶幸林晴夜沒有長那麽奇怪；林晴夜還提到了身形很高的巨人，他們可以打怪獸……這個話題，紅黎深參與不了。
隨著林晴夜越說越多，紅黎深最後竟然把林晴夜的話當成催眠曲了。等林晴夜得不到紅黎深回應很久，他才發現紅黎深睡著了。
林晴夜想要關掉床頭的燈時，紅黎深好像又醒了。
“你想要做什麽？”紅黎深有些警惕地看著林晴夜，像是擔心林晴夜會趁他不註意，離開。
林晴夜摸了摸紅黎深的頭，說道：“我哪裏都不去。”他說著，在紅黎深的註視下，關掉了床頭的燈，房間最後歸於一片黑暗。④
林晴夜躺平身體，然後就感覺自己被子下的手被紅黎深握住了。
紅黎深好像還在擔心。
林晴夜扣緊了對方的手指，安撫著對方。
他是不會離開的。
所以，不用擔心。
晚安，黎深。
林晴夜醒來的時候，發現紅黎深在看著自己。對方好像比他醒的還要早，這讓他有些意外。畢竟按照認床的習慣，紅黎深多半會賴床，選擇繼續睡覺。所以，紅黎深不會醒那麽早。
但紅黎深就是醒了。
對方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臉上，沒有任何情緒。
林晴夜眨了眨眼，終究在長久的沈默中開口，問紅黎深為什麽不說話？
紅黎深聽到這話，這才有了更多反應。他將視線從林晴夜的臉上移開，將側著的身體轉過來，看著房間的頂部，說：“我不想說話。”
“那你想要吃東西？”
“你當我是你啊？”
林晴夜從床上坐了起來，他將過於長的發絲攏到耳後，側過臉，問紅黎深：“我們真的會成親？”
紅黎深一聽這話，直接炸了。他盯著林晴夜：“你想反悔？”
林晴夜搖頭：“沒有，只是過於具體的事情讓人有點難以置信。”
紅黎深哼了一聲，無語林晴夜的大驚小怪：“當你成為我未婚妻的時候，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麽具體的一天。”
林晴夜的“應該想到”也就只是第一次親吻的時候，才開始想。今天醒來後，他莫名地就把這個思考提了出來。
他移動身體，將雙手撐在紅黎深的身體兩側，無視一些攏在耳後的頭發又跑了出來。他看著被自己罩在身下的紅黎深，說：“我們真的可以成親嗎？”
紅黎深很氣。
林晴夜是不相信他的話，所以才一再重覆？可是看到對方認真的表情，他就止住了控訴林晴夜過於笨的話。
還有——
林晴夜為什麽要用這種姿勢和他說話？紅黎深被對方的舉止桎梏住，根本沒有活動的空間。林晴夜是想要用居高臨下的舉止給自己威脅嗎？
紅黎深可不會害怕對方的威脅。
他伸出手，攬住林晴夜的脖子，拉近了他與林晴夜的距離。然後在林晴夜沒有提防的時候，咬上了林晴夜的脖子。
看著落在林晴夜皮膚上的牙印，紅黎深原本的不滿消減了大半。
林晴夜摸了摸脖子的牙印，臉上露出茫然的表情。
紅黎深什麽時候喜歡咬人了？
之前是嘴，這一次是脖子，雖然不怎麽疼，但是那都是紅黎深之前絕不會做的。
林晴夜的手指下意識地摸向紅黎深的唇角，甚至想要讓對方張嘴，讓他探究一下對方咬人的牙齒。不過幾秒後，他又覺得這種想法很奇怪，於是就放棄了。
紅黎深不斷地被碰觸唇角，原本底氣十足的心情不免出現了洩氣情況。林晴夜這是想做什麽？難道對方是想要用這種方式表達對自己的喜歡？還是說，林晴夜想要再和他親密一點，就像昨天那樣？
緊張使得紅黎深抿了下唇，他的呼吸都變得有幾分急促，眼睛也在盯著林晴夜的唇。
如果林晴夜要親，他也不是不能配合。畢竟他們是要成親的人，這種事情當然可以做。
紅黎深等著林晴夜開口，林晴夜確實也開口了。不過，和親密的話語無關，而是表示自己要起床了。
紅黎深：“……”
＊
林晴夜在之後把送給紅黎深的禮物都拿了出來，有拍立得、攝像機、自行車還有其他東西。
剛開始，紅黎深並不清楚拍立得的使用原理。等林晴夜示範，並對著紅黎深拍了照片，並將照片遞給對方，對方這才感覺到了拍立得的有趣。
林晴夜說他準備了一千張的相紙，讓紅黎深盡管拍。說完，他還拿出幾本相冊，說拍好的照片可以放在這裏。
林晴夜還有一本相冊，記錄了林晴夜在宇宙的生活。他還分享給了紅黎深，讓對方真實地看到彩雲國之外，宇宙中還有什麽。
紅黎深看著照片裏出現的奇怪生物，伸出手捏著林晴夜的臉，問：“你很願意待在那裏？”
林晴夜：“唔。我只是觀光。如果可以，下次我也想帶你去。”
紅黎深松開捏住林晴夜臉的手，嚴肅表示：“我可沒有說我要和你去這些地方。還有，你忘了嗎？如果你敢逃走，我真的會毀掉任何能幫你逃走的東西。”
“我沒忘。”
林晴夜說：“所以，在帶你去之前，我一定會問你。另外，我並不會逃走。”
紅黎深並不相信林晴夜的話。
但他又沒辦法直接否定對方。
如果林晴夜還不習慣“他們真的會成親”這件事，那就培養習慣。
“玖瑯一直問我們什麽時候成親？”
“……嗯，這好像是他會問的問題。”
林晴夜沒辦法忽視紅玖瑯在很多時候的存在感。
紅黎深：“你要是不想那麽快成親，也可以。不過條件是要每天和我見面。”
這是紅黎深在之前就提過的要求，那個時候林晴夜沒辦法做到。現在紅黎深又在這個時候提起，明顯是在試探林晴夜會不會離開彩雲國。
“可以。”林晴夜很爽快地答應了。
紅黎深有點郁悶。
林晴夜就那麽不想快點成親？
＊
林晴夜和紅黎深關系變好後，他把為紅秀麗準備的禮物送給了對方。有兔子玩偶，還有晃一下就會出現雪花的，有小屋，森林背景的水晶球。
紅秀麗很喜歡禮物，直接摟著林晴夜的脖子，喊林晴夜姐姐。
紅黎深拍下紅秀麗可愛的照片，放在相冊裏。他很高興林晴夜送的這個禮物，他可以保存可愛侄女的小時候照片，不過他有點困擾秀麗對林晴夜的稱呼。
林晴夜並不是秀麗的姐姐。
林晴夜是作為秀麗叔叔，也就是他的妻子。秀麗應該叫林晴夜嬸嬸。
不過如果真的要他糾正，林晴夜估計會很直接的說自己不是嬸嬸。
紅黎深處在糾正還是不糾正的選擇中。最終，選擇了擱置。
等秀麗再長大一些，她肯定會叫出正確的稱呼。那個時候，林晴夜估計會顧及秀麗已經有記憶了，不會做類似於“我不是嬸嬸”的澄清。
只是紅黎深沒想到自己可愛的侄女會在之後和兄長他們離開紅州，去了紫州。
這……是玖瑯的手筆。
雖然玖瑯有可以做這件事的理由，因為自己現在已經是紅家宗主。不少紅家內部的人對被忽略的長子，也就是兄長頗有微詞。為了不讓事情變得更加被動，玖瑯讓兄長離開了紅州，去了紫州。
當然，在紫州那裏，已經備好了兄長他們居住的宅邸還有仆人。
可是，紅黎深還是很生氣。
玖瑯真的會不聲不響做一些事情，搞得紅黎深有些被動。
紅黎深在從紫州回來後，對林晴夜說要參加國試。這樣，他就能待在紫州那裏當官，可以和兄長他們經常見面。
林晴夜聽到對方這麽說，想了一下，“你即使不參加國試，也可以當官吧。畢竟你是紅家的人啊。”
貴族總有自己在朝廷立足的渠道和機會。
紅黎深：“這是兄長的要求。”
林晴夜聽這話，只能鼓掌，為他加油了。
那紅黎深就努力吧。
自己就不奉陪了。
紅黎深見林晴夜如此表現，說讓林晴夜跟著自己一起看書。
林晴夜震驚：“我可沒有想要入朝為官的想法。”
紅黎深回覆：“我也沒有想要讓你當官。你要是以男裝身份進入朝廷，只會成為我的弱點。”
那個時候，別人不會拿紅黎深怎麽樣，但絕對會找林晴夜麻煩。紅黎深並不是為了什麽國家社稷才入朝為官。
說實話，紅黎深討厭現在坐在王座上，讓兄長變得不自由的王。如果國王直接暴斃，紅黎深還會高興地點上兩串鞭炮，恭祝禍害離開這個世界。
“那你為什麽要讓我跟著讀書？”
“按照你的聰明程度，根本就不用看書吧。”
林晴夜一邊好奇，一邊又誇讚紅黎深很聰明。
紅黎深哼了一聲，接受林晴夜的誇讚。但這並不代表他就直接放棄對林晴夜的時間安排。
“如果不讀更多的書，萬一你在紫州被人又用輕浮的說辭糊弄，那就不好了。”
“啊？”
林晴夜一時不明白紅黎深的話。
紅黎深註意到對方茫然的表情，眉頭微皺：“你忘了藍州的事？”
“那……都過去很久了。”
“沒有記起，也是很正常的事啊。”
難道紅黎深還在計較藍州的事？
林晴夜無奈。紅黎深的記仇筆記本上好像就沒有劃掉那一說。
紅黎深：“你要是不記得，那就不要再記起了。不過，該要讀的書，還是要讀的。”
林晴夜感覺紅黎深在有些事情上真的很較真。
“那我讀完書之後，會達到寫情詩的水平嗎？”
“……你要給誰寫情詩？”
紅黎深突然後悔自己所提的安排了。他不能給林晴夜任何可以對別人傳遞好感的機會。
“給你寫。”
“不過我還不會。”
林晴夜很坦誠。
對上林晴夜認真的目光，紅黎深忽略加快的心跳聲，說：“你還是不要寫了，我怕我還要糾正你在用語上的錯誤。”
林晴夜睜大了眼睛，思索紅黎深的話，然後點了點頭。
“那我就不寫了。”
“……”
紅黎深郁悶了。
本來他想讓林晴夜讀書，並不是為了所謂的情詩。但林晴夜非要提起，提起後，又表示了放棄。這導致他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響。
他想要收到……
嘖，為什麽他要在意這種東西！自己又不在意那種文字類的東西。林晴夜現在就在自己身邊，他已經滿意了，為什麽他想要……
沒辦法直接說明的紅黎深在密閉的房間，親吻林晴夜的時候，那種力度難以抑制地暴露了自己的心情。
林晴夜也覺察到紅黎深情緒的不穩，楞神，但還是沒有停下，詢問紅黎深。他喜歡和紅黎深做親密的事。林晴夜輕咬紅黎深脖子時，對方明顯地瑟縮了一下，可對方環著林晴夜脖頸的手卻沒有做出松開，或者直接推開林晴夜的事。
其實，他們也沒有做更親密的事。
現在做的，無非是親吻臉龐，耳朵，還有脖子。
而且，林晴夜發現紅黎深一個特點。那就是即使黎深會因為愉悅而想要抗拒，可嘴上，身體所體現地就是強撐。對方好像把親密都事當成一直變相的比賽。要是怯弱了，就輸了。
紅黎深咬著林晴夜的唇，想要以此報覆林晴夜剛才對自己的所作所為。林晴夜則是任由對方在自己嘴唇肆虐，手攬上對方的腰。
林晴夜在之後跟著紅黎深一起學習，在對方拿到紅州州試第一名的時候，給了紅黎深一封信。
紅黎深本來以為是所謂的邀請信，比如去哪裏玩。但看到上面的文字，他整個人處於欣喜、緊張、懷疑的狀態中。
那是一封情書。
看著不斷被提及的喜歡自己，紅黎深心情特別好。但他不清楚林晴夜為什麽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情書。他也沒有要求林晴夜寫情書。
還有——
林晴夜該不會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吧？
患得患失的紅黎深準備找林晴夜問個明白。被詢問的林晴夜用著平靜的語氣說：“我總要讓你驗收一下我的學習成果啊。黎深，你覺得我這封情書放到彩雲國內評比，會不會拿到第一名？”
紅黎深伸出手，戳了下林晴夜的額頭，問：“你還想讓其他人看？”
林晴夜：“因為是你教我的，而且這封情書也是給你的，我寫的很真誠……”
林晴夜真是麻煩。
紅黎深高傲地擡起下巴，表示自己沒有讓別人對自己收到的情書指指點點的興趣。所以，林晴夜還是放棄那種提議吧。
林晴夜遺憾地說道：“真可惜。黎深你能拿州試第一，我覺得我在你指導下寫的情書也能拿紅州情書榜單的好名次。”
“你就那麽想讓別人知道你寫了封情書？”
“沒有。我只是想表達我的感情很真摯。”
林晴夜還真是會說話。
紅黎深哼了一聲，最終說在去參加國試之前，他想要去登山。
“你想去看日出？”
“你不想看？”
“要是小屋裏有很多吃的，我倒是想看。”
“……”
＊
林晴夜最終和紅黎深在夜裏登上了山頂，並在山頂旁的小屋休息。
晚上睡覺的時候，紅黎深提到了等國試之後成親的事。這讓本來要睡覺的林晴夜一下子睡意全沒了。
林晴夜側過頭去看紅黎深，小屋內還留有一盞燈，昏黃的燈光透過床帳，讓林晴夜註意到此時紅黎深也在看著自己。
只是這次，林晴夜沒有再問“真的要成親”的話，而是說：“那就成親好了。”
他能看到紅黎深因為他的話眼裏閃過莫名的情緒。然後——
紅黎深的吻就落在了他的唇上。
林晴夜明白對方在開心。
林晴夜也很開心。
他回吻著紅黎深，兩人好像都沒有了之前的克制，等到回神，林晴夜就註意到了此時他正撐在紅黎深身體的兩側，看著此時呼吸有些急促的紅黎深。
兩人都……帶著情動，以至於寢衣下的身體都出現了反應。而彼此，都能感覺到對方的變化。
林晴夜從紅黎深身上起來，躺了回去。他原以為事情就這麽結束了，結果紅黎深卻在此時覆在他身上，親吻著他的唇。
床帳內的氛圍好像又變得暧昧了起來。
林晴夜感覺紅黎深在掌握所謂的主動權，但他並不想認輸。兩人在親吻中較勁，肢體也在互相競爭。房間內的聲響表明了他們在較勁。
最終，紅黎深再次被林晴夜壓到了身下。不過比起之前紅黎深的衣衫完整，此時的紅黎深寢衣已經松開了，大片的皮膚暴露在空氣裏。
林晴夜低下頭，親吻著紅黎深的皮膚，紅黎深很想把作亂的林晴夜推開，但又拒絕不了那吻。
混蛋。
在林晴夜占據
自己更多心神的時候，紅黎深的呼吸變得越發急促。自己的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，但那種動靜與愉悅卻在表明自己的神智並沒有離開身體。
紅黎深的手扣著林晴夜的肩膀，在林晴夜的動作下，忍不住在對方的背上留下痕跡。
“黎深。”
“這裏好舒服。”
林晴夜明顯也沈浸在愉悅中，而且本能地讓愉悅變得更多。
他喜歡和紅黎深做親密的事。
在房間的黑暗被第二天的時刻漸漸驅散，房間內的動靜依舊沒有停下。
紅黎深和林晴夜此時擁抱著，他的腰被對方桎梏著，逃脫不了對方的攻勢。他有氣無力地咬著林晴夜的皮膚，想要報覆，但卻換來了林晴夜更多的反擊。
他有點後悔自己之前所做的事了，以至於讓他喪失了主動權。
最終，林晴夜和紅黎深都沒有看到日出。
＊
紅黎深在那之後，罕見地沒有對林晴夜發脾氣。可能是因為一旦提起，自己的自尊心絕對會因為提起的事受到不小打擊。
不過那種親密的事，在坐上去紫州的馬車時，他們就沒有再做了。
這讓林晴夜有些遺憾。
他認為那種事絕對能夠加深他們的關系。
但對上紅黎深防備的眼神，林晴夜只能把嘴閉上，表示自己會安靜。
其實，去紫州的話……
林晴夜有打算用飛船過去，但被紅黎深拒絕了。
“現在的王還沒死，你還是安靜一點吧。”
“王死不死，和我乘坐飛船有什麽必然關系嗎？”
“他身邊可是有不少雙眼睛。他能輕易掌控紅家，當然也不會那麽容易放松對紅家的戒備。”
“你知道的好多。”
“哼。我現在就期待王快點死。”
林晴夜聽著紅黎深的話，只能讚同對方的期待。當然，還有要和對方坐一輛馬車去紫州。
這是林晴夜第一次用馬車這種較為原始的交通工具，出遠門。他有點新奇，當然還有不適應。畢竟馬車可沒有汽車好，還有這裏的道路也不都是平坦。哪怕紅家的馬車再好，也受不了路的顛簸。
在去紫州的路上，紅黎深還撿了一個小少年。按照小少年的話，他原本是被拐到村子裏，被村子裏的人祭祀給山神。
“彩雲國有神明嗎？”
林晴夜不理解，“就算有，吃人肉的神明，比起神明，更像是妖怪吧。”
“我其實很擅長和妖怪，嗯，或者怪獸打架……”他本想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小少年，然後就被紅黎深用拍額頭的方式制止了。
“不要說出讓他沒辦法理解的話。”
“噢。那我換一個說辭。你好，我是林晴夜，這位是紅黎深，我們正在去紫州王都的路上。你……大概被紅黎深收養了。”
紅黎深：“我哪有想要收養他？”
林晴夜：“你不是有些在意自己兄長收養了個少年嗎？”
紅黎深確實有些在意。
林晴夜對著小少年說：“以後，我們都是一家人了。你可以稱呼我……”
說到稱呼，林晴夜有些犯了難。
雖然他現在穿的是女裝，但是他可不想在稱呼上吃太多虧。
“你就稱呼晴夜夫人好了。”紅黎深的話在這個時候傳了過來。
林晴夜很覆雜。
“我們現在還沒成親。”
“那你想讓對方稱呼你為姐姐嗎？”
“……也不是不行。”
“林晴夜！”
兩人有來有往的爭吵讓小少年有點懵，他們的關系好像很好，但又好像不太好。
到了紅家位於王都的宅邸，紅黎深就拿著字典翻找給小少年取名了。林晴夜很佩服，他感覺紅黎深會成為一個很好的父親。
紅黎深聽到這話，嘴角微抽。
“我只是想要體會一下兄長養孩子的辛苦。”
雖然是這樣，但是這也不妨礙紅黎深做了件好事。
林晴夜：“那你加油。”
“你想不管他嗎？”
“沒有。我只是認為照顧孩子不算特別辛苦，尤其是他已經很大了，而且看上去還很乖。”
“……”
＊
小少年並沒有姓氏，他原本的名字是光。紅黎深最後給他取了新的名字，叫絳攸，姓氏是李。
“李絳攸嗎？”
“挺好聽的。”
“這樣我們都有‘木’這個偏旁部首共同點了。”
林晴夜很高興。
李絳攸也因為林晴夜的話而高興了起來。
紅黎深感慨林晴夜還真是會拆字。
＊
紅黎深之後就去預備學舍準備國試了。林晴夜本來不用擔心，但看到被關在監牢裏的紅黎深，他就不淡定了。
“你確定你是來參加國試，而不是監牢考試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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